微博id 欲暮不迟

你好难驯(十二)

&HE

&破镜重圆

&对A双渣

&滑雪元素

⚠️预警:海王文学,洁癖勿入 




下午五点多,别墅外传来车子的引擎声。外头天色暗沉的早,空气凉,细小的雪粒子被风卷起来砸在玻璃窗上,噼里啪啦的响。


肖战冒雪下车,墨黑的头发和线条硬朗的毛西装大衣肩部都沾上了点点雪星子。管家欲上前撑伞,被他抬手拦住示意不用,随后快步上门廊,边进门边脱皮手套。


王一博和江野听见门口的动静同时抬头朝他看。


“回来了。江野伸出脖子瞧他身后,奇怪道:“吴觅和小钊呢?”


肖战解开大衣,递给身后待命的管家挂起来:“他俩下山玩酒吧去了,晚上不回来吃饭。”


“靠?”江野瞬间从沙发上弹坐起来,瞪眼:“这俩狗东西泡妞不叫我?”


肖战正低头掏手机,闻言轻笑了一记。


江野丢开遥控器爬起来风风火火的往楼上跑:“不行,我也要去,等我换个衣服先。博儿你去不去?”


“不去。”王一博腿架在桌子上,视线挪回电视屏幕,动都懒得动。


肖战半靠在沙发边上回完手机上的消息才往他带一眼,但开口第一句话就踩他雷,斜额指楼上:“季殊怎么样了,还不舒服?”


“问我干嘛我又不是医生。”王一博整个人特别不爽,一点儿好声气都没有。


肖战听出他话里的情绪,但不明白缘由,莫名其妙的朝他看第二眼。


王一博没往他看,把手里的遥控器按的噼啪作响。肖战估摸着他又在惯性抽风,也没放心上,懒洋洋的转身上楼,对管家吩咐:“我上去洗个澡,让厨房开始准备晚餐。”


王一博按遥控器的手一顿,脱口而出:“你等会儿。”


肖战慢悠悠的回头,双手放在裤袋里,以一种“又怎么了?”的询问目光看他。


王一博和他对视。那时候脑热得有些上头,心里咬着一口今天偏不能让季殊得逞的气,一心想的都是要留下他,卡壳了五秒钟后道:“我突然想起来,圣莫里茨好像有家温泉酒店不错,我想去泡温泉。”


“所以呢?”肖战挑眉,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


死!

肖!

战!


自己都说这么明显了,他明明是那么懂的一个人,怎么会不知道他意思!在心里骂了一会儿,憋的脸都快涨红了,最后还是有些不自然的问出来:“你要不要一起去?”


肖战看着他的眼睛,过了一会儿,嘴角微微往上勾了勾,好像是觉得他这个提议随性过了头。


王一博呼吸不稳,手心冰冰凉凉的,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心里因为久久得不到准确的回应有点燥,又有点臊,觉得自己这是在干嘛?因为不满其他人爬前男友的床而主动邀请前男友泡温泉?神经病啊!这不相当于坐实了季殊含沙射影说他的那些话?当即脸上就有点挂不住了,侧过头清了清嗓子,刚准备开口说算了,肖战却突然有所动作。


他边将解到一半的腕表重新扣回去边收回已经迈上楼梯的右脚。在全程居高临下的欣赏完王一博的坐立不安后,露出一个再恶劣不过的笑,接过极懂眼色的管家早已经备好的大衣外套和车钥匙,走到他身边说:“好啊。”


这两个字一出来,王一博悬到千钧一发的心瞬间放松下来。但同时也反应过来刚刚是被捉弄了,立马愕然的朝他看。


肖战不等他,径直往外走,他好像对这次成功整到他还挺满意,心情特好的抛着车钥匙,似笑非笑。


王一博压着气靠回椅背,旁边的管家想笑又极有素质的憋着没笑,他脸有点烫,回头看一眼肖战的背影,低声念:“有病!”





王一博上车的时候肖战正在驾驶座上打电话,听内容是在联系医生过来看顾季殊。王一博扶着车门听了一会儿,讽刺的话到了嘴边,想想又没说出来,冷笑一声坐进去,砰的关上车门。


肖战不搭理他的小情绪,挂了电话将手机滑进座位中央的置物槽,踩油上路,目不斜视的提醒一句:“安全带。”


他们要去的温泉距离别墅有二十多公里的路,晚上回不来,就在那边的酒店住,明早直接上山到滑雪点和吴觅他们回合。


时隔划清界限的两年,这是第一次俩人在私密空间的独处。气氛沉寂,无话可说。王一博撑着下巴一言不发的看着车窗外疾驰而过的雪景,车里放着歌,是Cheers Elephant的《Peoples》。


满车厢都是男主唱戏谑玩笑的嗓音,一遍一遍孜孜不倦地重复着“Everybody's got to love someone sometime(某一天我们都将会爱上一个人)”。


越听越有一种命定的应景感,王一博转过身啪一声将即将行至高潮的音乐关掉。


车内顿时万籁俱寂。肖战对此没给丝毫反应,一心一意控着方向盘。


他搭在方向盘的那只手腕上戴着一块江诗丹顿1979年发行的古董表。这块表太过沉砺,跟他本人意气风发的气质其实没那么登对,但他一直戴着没换的原因是,这是他爸生前最喜欢的一块表。


外人都夸赞这块表如何珍贵如何价值千金,只有王一博知道这块表的背面有一道不为人知的刮痕。


是他弄的。





过去他俩同居后的一段时间里,王一博有一阵子特别迷恋乐高玩具。还得是那种耗时巨大,特需要耐心,特难搞定的乐高。


刚好小钊之前请他帮过一个什么忙,为还他人情,投其所好,托人从丹麦乐高总部弄了一套巨复杂的布加迪威龙组合套送过来。


他那几天整个人就沉迷进去了,一直在拼装,连续拼了三天,废寝忘食的,跟肖战也说不上几句话。


直到有一天肖战回家的比较早,去超市带了菜,亲自下厨做了一顿饭,本来想着好久没时间跟王一博正儿八经的约过会了,打算在家弄个烛光晚餐补偿他一下的,但王一博全部的兴趣和注意力都在乐高上,屁股都不愿意挪一下,直接说他不饿不想吃饭,肖战没辙最后只能一个人解决掉一桌子精心准备的菜肴。


到了晚上睡觉时间,肖战处理完公务从书房出来,看一眼时间,又看一眼从头到尾在客厅桌边没动过的王一博,提醒了一句十二点多了,别玩了,早点睡觉。王一博也不知道听见没,反正没回他。他于是便先进去洗澡了。


等洗澡出来王一博还在充耳不闻的拼乐高。所以在之后又三番五次的催促都得不到回复后,肖战彻底火了,直接抓着王一博的腰把人拎起来抗进卧室丢到床上。


王一博当时还剩一个后轮胎就完工了,突然被他打断,也气得不行,坐起来随手抓到床头柜上放着的一个东西就朝肖战丢过去。


肖战反应快,偏头躲过去了,但被他扔出去的表就没那么好运气,砸在对面的墙上,表盘当时就碎了,后盖还磕出了一道划痕。


当王一博反应过来他丢的什么东西后立马就窒息了,他知道这块表对肖战意义深重,如果时间倒回到三秒前,他把自己丢出去都不会动这块表一下!


气氛霎时间僵冷,他都不敢抬头看肖战的表情,觉得自己今天肯定得挨揍了。


但肖战没有什么表情。他盯着地上惨不忍睹的表,沉默了至少有一分钟,然后对王一博说:“你他妈这辈子就跟乐高过吧。”


然后他捡起碎表,拿了枕头和毯子头也不回的进书房睡觉去了。那之后的一个星期都没搭理王一博。


王一博也自知这回是真闯大祸了,乖乖认,用他人生体验中甚少会有的愧疚感苦思冥想了好久怎么才能让肖战消气。


一个星期后,王一博惴惴不安的给肖战端上一碗颜色奇怪,看不清内容的面条,蹭到他身边黏黏糊糊的道歉:“对不起嘛,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肖战用筷子拨了拨坨成一团看起来还半生不熟的面条,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你不是跟阿姨学了一个星期……就这?”


“我第一次下厨,阿姨说能学会煮面条就已经很了不起了!”王一博理直气壮,他没好意思说他在厨房的一个星期差点儿没把厨房炸掉,阿姨最后怎么都不肯让他再碰锅铲,他就只好学了个最简单的煮面:“不过,你怎么知道我在学做菜?我都是在你不在的时候学的啊。”


肖战轻咳了一声,没回答,提起筷子尝一口。


“怎么样?”王一博满怀期待的看着他。


肖战表情有些古怪,抽纸巾捂嘴咳嗽,同时端起桌上的水杯漱口,做完这一系列的动作后,他才放筷子给评价:“好吃。”


“算了,我知道肯定不好吃。”王一博失望的扁了扁嘴,拽了拽肖战的衣角:“不过看在我第一次为一个人下厨的面子上,别生我气了好不好?”


肖战重重叹了口气,拿他没一点辙都没有。


事后王一博见他真的没生气了,又开始皮痒,说他还蛮好哄,一碗面就搞定了。


肖战盘腿坐在客厅的地毯上,一边懒洋洋的帮他组后车轮一边轻飘飘的瞟他一眼:“你以为谁的面都能哄好我?也就是我现在还稀罕你,肯让着你,不跟你计较。不然这事儿你换个人试试?不跟你分手才怪了。”


“试试就试试,我现在就去找别人!”王一博还搁那儿嘴硬。


肖战直接撂话:“摔了我爸的表还想跑?你知道这表是我爸给他未来儿媳妇准备的彩礼之一吗?我告诉你王一博,这事儿你这辈子都别想赖,乖乖呆我身边做牛做马慢慢还吧。”


……


记起这段往事并没有让王一博好受一些。反而让他在肖战面前本来就聚集不起来的气势变得更弱了。这种情绪逐渐演变成骨子里难以言喻的痒和欲,枝叶繁批,层层叠叠,让王一博难受的几乎坐立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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