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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难驯(十一)

&HE

&破镜重圆

&对A双渣

&滑雪元素

⚠️预警:海王文学,洁癖勿入 




王一博到家以后,外头的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他在沙发上失神的坐着,三魂六魄像是仍然留在商场一楼的珠宝店外,归不了位。


当初明明是肖战因身体和精神上的洁癖先提出的恋爱关系,此刻先不遵守约定的也是他。


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心慌过。前一刻钟在他姐面前信誓旦旦的保证和难得剖露的真心还不到三分钟就变成了一个血淋淋的笑话。心中一口郁结难舒的气吐不出来,骨子里只剩下想杀人的怨意。


玄関口门铃三番五次的响起。他红着眼睛起身,手是抖的,咬着牙一层一层摘掉围巾,解开大衣的扣子。


“您好,您今天在本店预订的花束请接收……”门廊外送花的小哥捧着大束玫瑰,呆呆愣愣的看着单穿一件衬衫出现在门口的男主人。


王一博眉眼冷艳的要命,黑发红唇,锁骨微露,一半矜贵一半风尘,低头凑过来轻闻玫瑰的动作很自然,惹得人明明不敢亵渎却又忍不住浮想联翩。


他凑的太近了,光洁的额头几乎要碰到送花小哥的下巴,一时间香气在鼻尖缭乱,分不清到底是花香还是面前人的体香。


小哥不自然的往后撤了一步,喉结滚动,目光躲闪,压根不敢再多看他一眼。


“你出好多汗。”冰凉的手指碰到下巴的一瞬间,小哥身体触电似的一下子僵直住了,有些狼狈又不敢置信的看向这个漂亮的像妖精一样的男主人。


他面容如高岭之花冷静难以侵犯,但穿着和气质偏偏撩拨的人快要发疯。


“要不要进来休息会儿,我给你倒杯水。”他敞开大门,用没有什么起伏的语气邀请他入内。



肖战按门锁密码进门后差点儿被玄关处掉落在地上的玫瑰花束绊了一个踉跄。


他挑了挑眉头,露出有些无奈的表情,俯身拾起花束边往里走边叫人:“王一博,你又在家里搞什么破坏……”


话音未落,转到客厅后入眼的先是一道陌生男人的背影。男人闻声有些慌张的回过头,额角大汗淋漓。


肖战驻足发怔,有那么几秒看得出来是在反应眼前是个什么情况。随后越过男人的肩膀,看见从餐桌上撑起身,裸着大半个肩头的王一博。


王一博脸色太冷静了,他的表现既不是遭遇强迫后的恐惧与害怕,也不是被肖战撞破后的慌乱与尴尬。他不紧不慢的坐起来,指头勾起滑落下肩膀的衬衫,隔着一个人,淡淡的抬头瞥了肖战一眼。


一个眼神就让肖战脑子里轰的一声就炸开了,握着玫瑰花的手慢慢垂到身下。


随着空气中压抑的沉默时间越来越久,王一博没有任何要解释的意思,肖战的脸色逐渐开始变得阴沉可怕。他们长久的对视,爱恨妒欲复杂交杂,肖战喉结动了动,想说什么,但王一博这样的态度,又好像到头来说什么都是浪费。


所以最后什么也没说,别过头无声地笑笑,但偏偏还没转过身眼睛先红了,就跟王一博刚回家那会儿一样的红。


肖战风度还在,没动手,只最后深深看了王一博一眼,那眼神中似有狂风骤雨,却又被更深重的失望与悲怆裹挟、压制,最终归于一片死寂。


随后他头也不回的离开这间屋子,门砰的一声被摔的震天响,王一博肩膀一抖,指甲几乎快要抠进手心的肉里。


爱似迷雾,散尽后只剩下满地的泥沼。 


不管过了多久,王一博始终都记得肖战最后看他的那一个眼神。而那一次杂夹着幼稚虚荣心与胜负欲的“背叛”,是他继答应和肖战谈恋爱之后走错的又一步。之后两年的陌路让王一博以为自己早已经能够坦然面对一切感觉,但风一动,始终牵引着痛,又将缘尽的苗头给煽成了大火。


——————————————



隔天,肖战带着吴觅和小钊去山脚下的酒庄赴林天耀的酒会。


别墅里只剩他、江野和季舒三个人。滑雪的行程又一次被耽搁下来,王一博有些不耐烦。本来跟肖战碰上面就很尴尬,这一天一天的耽误下去还不知道要在这鬼地方呆多久,偏这种心思他又不好对人说。


最后只能无聊到一个劲儿的吵江野。


“明天就去!上午你不是看到吴觅他们在点装备了吗。”江野被吵得一个头两个大,靠在沙发上一边挑片子一边揉耳朵:“度假嘛,就好好度假,不知道你在急什么。”


“烦死了,早知道是这样我就不来了!”王一博越想越生气,从沙发上弹起来踹江野一脚。


江野被踹的身子一歪,放在肚子上的一碟DVD顿时洒落一地,捂着腿闷吃痛,半晌甩手指他:“有没有搞错,这你也能冲我撒气?”


王一博没搭理他,从沙发上下来,起身上楼。


“你又去哪儿?”江野探出头在背后叫他。


“冷!我拿条毯子!”他不耐烦的回。


“噢,那给我也带一条。”



上楼拿完毯子准备下楼的时候在走廊里碰到季舒。


他今天身体不舒服,没跟肖战的行程,一整天都呆在楼上的房间里,连午餐都是女佣送上去的。


“好点没?”王一博看他脸色还有些白,随口问一句。


“嗯,好多了。”季舒对他淡淡一笑。


王一博点头,把毯子递过去:“你要不要披一下?今天温度低,下面挺冷的。”


季舒出来只单穿了一条睡袍,细白的锁骨和脚踝全都裸露在外面,他本身气质就偏柔雅和清灵,这样的打扮再加上病弱后苍白的脸色有一种脆弱的美感。


季舒有些不自然的将睡袍往怀里拢紧了点,没接他递过来的毯子,反而问道:“你现在有时间吗?我想跟你聊聊。”


“跟我?”王一博递毯子的手顿了顿,有些意外,但还是点点头:“你想聊什么?”


季舒抚着手臂,有些心事重重,半晌他轻轻吸了一口气,抬头和王一博视线对上:“昨天晚上我看见你跟肖战在露台拥抱了。”


王一博一愣,回想起好像是有那么一会儿跟肖战距离贴的比较近比较暧昧:“噢,那个啊,我们不是……”


但没等他说完,季舒就打断了他:“来之前我有做过功课。因为是第一次见他身边的朋友,想着提前了解一下大家的性格、喜好,希望能给大家留下好印象。所以我也听说了一些关于你的事情……”


这话怎么听都不太像是要说他好的话,王一博颦眉。


“我知道你私底下玩的比较开,你也不在乎那些,但我还是想说尊重是互相的。”季舒接着道:“我来这里虽然是为肖战来的,但你们是他的朋友,我也很乐意和你们交朋友。我尽力迁就你们每一个人,努力让你们每个人都觉得舒服,我有好好对待你,也希望你能给予我同样的尊重,下次不要再背着我和他那样了好吗?”


季舒的话说完,场面气氛霎时间冷下来。王一博心口起伏,眼底开始蹿火。


他本来就对季舒这类性格的人不太感冒的,但井水不犯河水,他也不是不能和别人好好相处。可今儿个季舒非得以这种方式跟他讲话,语气听起来温温柔柔好有礼貌,实则一句一把刀子,明里暗里字字都在指责王一博道德感低下,动了他的蛋糕。


这可撞王一博枪口了,当下就重重地冷笑一声,原本可能对他有的那么一丁点愧疚感也被他这样夹枪带棒的一通给弄的消失殆尽:“我背着你哪样了?先不说你跟肖战到底是不是情侣关系,你有没有资格管我跟他在你面前或者背后干什么事,单说你口口声声所谓的尊重吧。你说你提前做功课,希望给大家留下好印象,你迁就每一个人,想让每一个人都觉得舒服,可是你是真心的吗?朋友是这样带着目的和算计来交的吗?我压根没感觉到你是真的想和我们交朋友,你只是想着怎么把自己最完美的样子呈现给肖战看。附属品要有附属品的自觉,所以别一副你受了多大委屈,都是别人欠你的样子,没有人逼你这样,我也只会觉得你这样很没性格很虚伪而已。”


“其实你一直对我都有意见对吗?从你见我的第一眼开始,我就感觉到你不喜欢我。”季舒听他这样说也无动于衷,他已经说完自己想说的话了,并不打算跟王一博做更多的纠缠,拧开房间的门把手,清清淡淡的对他微笑着:“你有句话说的对,我是为肖战来的并不是为交朋友来的,所以你不喜欢我也没关系。如果我之前的话让你不开心了,那我很抱歉,我确实没办法管你怎么做。不过也都无所谓了,反正过了今晚,我会正式的,真正的,成为他的人。”


季舒的表情是胜券在握,他礼貌的对王一博点了点头,然后转身走进卧室轻轻的阖上了门。



王一博憋着一肚子的郁闷下了楼。


江野已经挑好一张影碟津津有味的看起来了,王一博下楼他都没注意。


“季舒什么毛病?他有被害妄想症?”王一博将毯子丢到江野身上,气还没消。


“他又怎么了?”江野盯着屏幕,眼睛都不带往他这儿瞅。


“他说我对他有意见,我他妈什么时候对他有意见了?”王一博无语的翻了个白眼。


江野嗤笑了一声,往嘴里递切好的水果:“就你这个脾气,我觉得你对谁都有意见。”


王一博拿果盘里的冬枣砸他。


发了一会儿呆,电影有一搭没一搭的看了两眼,就这样坐了老半天。王一博脑袋里突然白光一闪,好像意识到某个地方有丝不对劲。


他猛地坐起身,回想了一下季舒最后那句话的意思和他最后进的那个房间,问江野:“楼上右边的第二个房间是谁的房间?”


江野终于舍得回过头看他一眼,莫名其妙道:“肖战的啊。你不是占了他原先的那间吗,他就只好住你旁边那间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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